母亲的村庄

海燕RG

父亲的高血压又犯了。

4 y$ ^: [5 D- r$ m+ s* o　　他躺在床上，脸色涨得通红，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。我翻遍了家里的药箱，
降压药果然一粒不剩。这才想起白天母亲出门前说过，她今天会去买药，下班带
9 M. ^& G; h, r0 g. _! |回来。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，村道上零星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。我披上
3 Y8 [. i6 ?" x# e% o外套，踩着泥泞的小路往村东头的赌场走去。那里原本是村里的老粮仓，红砖墙
上还留着斑驳的「备战备荒」标语，后来被改造成了赌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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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_* |. z' o& M- Y　　母亲就在那里做保洁和做饭的工作，是小时候的玩伴小宝介绍的。推开赌场
2 n- I2 |5 C. x的铁门，里面烟雾缭绕，几张赌桌前围满了人。吆喝声、咒骂声、筹码碰撞声混
在一起，空气中弥漫着烟味、汗味和廉价香水的气味。我穿过嘈杂的人群，在后
厨转了一圈。灶台上还热着给赌客准备的夜宵，几个没洗的碗筷堆在水池里，地
! j8 B$ q0 G8 Z$ u" [上散落着菜叶和烟头。母亲不在。倒是看见小宝的宿舍还亮着灯，便走过去敲门。

3 \; J1 r1 q, x4 u, g　　「谁？」里面传来小宝沙哑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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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_! r1 u3 D8 \% _" Q( F, p" `　　「是我。」我说。

　　「进来吧。」推开门的一瞬间，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。我愣住了——母亲正
一丝不挂地坐在小宝的床上，两条粗壮的大腿岔开着，正用卫生纸仔细地擦拭下
5 r' S3 n+ G, g体。她低着头，专注地掰开自己发黑的阴唇，连里面粉红色的嫩肉都擦得干干净
净。昏黄的灯光下，她下垂的乳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，腰间的赘肉堆叠出几道褶
' T; @" s* o8 }0 u# ?皱。她的头发有些凌乱，几缕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。小宝靠在床头抽烟，赤裸
的上身布满纹身。

　　见我进来，母亲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平静，仿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过
& K, N+ |6 h; ?0 c; U客。她继续专注地清理身体，动作依然从容，没有一丝遮掩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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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坐。」小宝指了指床边的椅子，吐出一口烟圈，「你那边工地还没开工？」

4 y5 ~1 b! o' H$ h) l4 P) P　　「嗯，疫情闹的，老板说还得等通知。」我在椅子上坐下，目光不由自主地
落在母亲身上。她的皮肤被岁月打磨得粗糙，却依然保持着农妇特有的丰腴，尤
  a# s: j0 j- w- z* J其是那对沉甸甸的乳房和浑圆的臀部，在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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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d6 X$ X% V6 J& y2 R　　「明天我要去收笔账，你要不要一起来？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。」小宝
4 v) d& f: r* I掐灭烟头，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罐啤酒。我看了眼母亲，她终于清理完了，开始穿
衣服。她先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质内衣，然后是那件深蓝色的碎花布衫和黑色
的宽松裤子，衣服虽然旧，但干净整洁。她扣好每一颗纽扣，拉平衣角，动作一
+ Z2 H- a, |' M, }/ U$ k丝不苟。穿好衣服后，她拿起扫帚，开始打扫房间，动作熟练而专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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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q6 P! W; E$ g' W. F9 N0 U0 W　　我靠在赌场宿舍斑驳的墙面上，看着母亲收拾房间的背影，突然想起半年前
的那个下午。那天我刚从城里回来，一进院子就看见小宝坐在我家堂屋的板凳上。
9 }: U- b) F' y, G7 ]他穿着件褪色的牛仔外套，手里端着母亲给他倒的茶，正跟母亲说着什么。

" W5 g! F5 }$ y& c6 i! `　　「婶，赌场那边缺个做饭打扫的，活不累，就是晚上得在那边。」小宝的声
音带着几分讨好，「一个月能给两千五，管饭。」母亲坐在他对面，手里捏着围
9 y+ z( I3 Q3 a; A) _7 s7 _' o裙的一角。她穿着件旧衬衫，胸前的扣子绷得紧紧的。我能看出她在犹豫，眉头
) {1 i: s. U, ]7 Q微微皱着。

( c% j/ a+ Z. N+ \5 o( f+ d, h& [: f　　「这……合适吗？」母亲的声音很轻，「你叔现在这样，我晚上不在家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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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V2 I/ Y/ T6 M& X　　「没事的婶，我让我爹晚上过来照看着。」小宝往前倾了倾身子，「您看，
& H) j$ S% a! r+ A1 R9 _3 M1 N& n现在家里就靠强子一个人打工，多份收入总是好的。」母亲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
着围裙上的补丁。我知道她在想什么，父亲的医药费，家里的开销，还有我结婚
2 O( T; z! a2 W0 r  h, Z. ]* {要用的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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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……我试试吧。」母亲终于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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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/ C9 w- a6 q5 g/ @　　小宝立刻笑了，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：「婶您放心，有我在，没人敢欺负
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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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C* P. M0 N5 Z　　那天晚上，我听见母亲在房间里跟父亲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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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@6 j: ~6 C# a　　「小宝那孩子，从小看着长大的，靠得住。」母亲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
来，「再说了，就在村里，有什么事也能照应……」父亲咳嗽了几声，没说话。
现在想来，或许从那天起，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。小宝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地
* M/ ]1 m% t: C) o- O$ Q+ z6 `想帮母亲找工作，而母亲……也许早就察觉到了，只是生活的重担让她别无选择。
9 s- N/ ?# ^) q% m! w0 u5 r: W1 Z发现母亲和小宝的事是在一个月前。那天晚上我去赌场找小宝，是因为听说他最
0 L% `3 c* O0 e近在收一批旧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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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在城里打工时认识一个做二手手机生意的，想着能不能牵个线赚点差价。
1 H7 J' S+ l: r4 @7 l. K- K- }推开他房间的门时，正看见母亲趴在他身上。她的衬衫敞开着，露出丰满的乳房，
0 K  v" ]5 P8 A% E1 p* T' C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小宝的手搭在她的腰上，两人的喘息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格外
6 |, p) R$ R6 N' t9 x6 I清晰。我愣在门口，却没有太多惊讶。说来奇怪，那一刻我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
5 C% D3 I* V, a$ ^* ]/ M% H+ k( n& u感觉。就像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，就像……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母亲
抬起头，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，但眼神却很平静。

1 u2 G) J7 y* @7 V) k- H+ l　　「你来了。」她说，语气自然得就像在说「饭做好了」。小宝拍了拍母亲的
- b$ _' y# D- O/ r+ v屁股，示意她起来。母亲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，胸前的扣子一颗颗系好。她的
动作很从容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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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o2 k) M- G4 O! ^, [: j/ x　　「坐。」小宝指了指床边的椅子。我机械地坐下，看着母亲整理好衣服，然
后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。她的脖子上还留着红色的吻痕，但她似乎并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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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……你们……」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* D4 w! U6 n+ B+ d　　「强子。」母亲放下水杯，看着我，「妈这些年……太累了。」她的声音很
轻，但我听出了其中的疲惫。我突然想起父亲躺在床上干瘦的身影，想起母亲每
天起早贪黑地干活，想起她半夜偷偷抹眼泪的样子……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。母
亲最近的气色好了很多，不再总是愁眉苦脸。她还是会穿着那几件洗得发白的旧
' q- u( H" T' P% l6 n衣服，头发也还是简单地挽着，但眼睛里有了光。我知道，这是小宝的功劳。

( u$ W- y) r; m( X' b" H- C2 i　　「没事，妈。」我说，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，「我理解。」母亲笑了，眼角
泛起细细的皱纹。她站起身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然后转身去收拾房间。她的背影
依然挺拔，臀部随着动作轻轻摆动。我知道母亲不是为了钱。她还是那个保守的
/ U+ r9 g- E; e/ x农村妇女，不会打扮，不会撒娇，更不会像那些妖艳的女人一样。她只是……太
  [1 g- p3 @( Q# H+ k/ r9 G5 S; O累了。父亲的病，家里的重担，还有那些无人诉说的寂寞……这些年来，她的弦
) N! j0 F! j1 a4 _, \# @: q绷得太紧了。而现在，这根弦终于不会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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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到底去不去？」小宝把一罐啤酒塞进我手里，冰凉的触感把我拉回现实。

0 Q$ N- A: L( ^7 z  g　　「行啊，正好无聊。」我说。

% Z! E8 r, E5 t" y- _　　母亲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塑料袋，「这是给你爸买的药。」她递给我，脸上没
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，但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，「早点回去吧，别让他等急了。」
我接过药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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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又叫住我：「明天早上八点，村口见。」

' \9 J& U, U* c7 {" r$ Q　　「知道了。」我拉开门，夜风灌进来，吹散了满屋的烟味。走出赌场时，我
; P  I4 j4 z3 m) E2 J5 {3 w回头看了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，隐约还能看见母亲的身影在屋里走动。她在这里
打扫卫生、做饭，日复一日。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，父亲常年卧病在床，
给不了她任何依靠。她并不淫荡，甚至有些保守。只是生活的压力太大，没有男
人的依靠和刺激，她撑不下去。只是没想到，她对我看见她的身体已经无所谓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正准备出门，正碰上母亲从赌场回来。

2 ~4 V7 N) p" V8 w8 b: Z" l8 W7 E　　她的脸上带着疲惫，但眼神依然平静。她手里提着一个布包，里面装着从赌
$ ?! t4 l% L3 w, P( R+ V场带回来的剩菜剩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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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6 {# ^% M  M, r" j　　「你这是要和小宝去收账？」母亲问我，声音有些沙哑。我点点头，母亲皱
了皱眉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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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m, o0 h, G4 {9 J( ]5 f1 [　　「别跟着欺负人。」她警告道，「咱们家虽然穷，但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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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|0 d& F; Q+ m- a/ n4 N/ {% o　　「我知道。」我说，「我就是去看看，不会乱来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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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叹了口气，从布包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我，「路上吃吧，别饿着。」我
1 D" ~/ f: R; L1 O, p接过馒头，感觉到它还有些温热。母亲的手粗糙但温暖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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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W9 W/ Y( o, J' h4 M$ g/ s　　「早点回来。」她说，「别让你爸担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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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]6 k7 J4 G& F$ z0 E7 o　　「知道了。」我点点头，转身朝村口走去。清晨的村道上，空气清新，阳光
/ N* z7 P2 `' y9 {2 W7 m洒在泥泞的小路上，反射出点点金光。我走到村口，看见小宝已经在那里等着了。
他靠在摩托车上，嘴里叼着烟，见我过来，咧嘴一笑。

　　「走吧。」他拍了拍后座，「今天有好戏看。」我坐上摩托车，心里却想着
母亲的警告。小宝发动车子，引擎轰鸣声中，我们驶出了村子。我们骑了半个多
小时，终于到了欠债人的村子。小宝把摩托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口，拍了拍我的肩
膀，「走，进去看看。」推开院门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院子里喂鸡。她穿着一件
旧宝蓝色的T恤，袖子卷到手肘，露出晒得黝黑的手臂。裤子是那种宽松的黑色
3 ]" J/ z. G3 b' H棉布裤，裤脚沾了些泥点。

　　她的身材有些发福，但腰身依然看得出曲线，胸脯的轮廓微微起伏。听到动
静，她抬起头，眼神慌乱，手里的鸡食撒了一地。

8 [2 v. |  E5 s3 c+ b$ y" g　　「你们找谁？」她怯生生地问，声音有些发抖。小宝咧嘴一笑，「找你儿子。
# y# k# y1 n& u- O; l' Q& m. \$ L他欠的钱该还了。」妇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手里的簸箕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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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他……他不在家。」她结结巴巴地说，「你们能不能再宽限几天？」

　　小宝走上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「宽限？都宽限多少回了？你儿子是不是
; R8 z7 T9 U6 d觉得我们好说话？」妇女后退几步，背抵在墙上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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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求求你们了，我们家真的没钱……」小宝冷笑一声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
「没钱？我看你倒是挺有料的。」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，语气里带着赤裸裸的
6 J' N' w# T- t5 M威胁，「要不这样，你替他还？」妇女吓得浑身发抖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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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( J- C% n# @* p' \9 S　　「我……我不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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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行？」小宝松开手，拍了拍她的脸，「那你给你儿子带个话，三天之内
不还钱，就别怪我们不客气。」妇女连连点头，「我……我一定告诉他……」小
$ I; P/ b9 v0 U2 d& T6 f, G9 \& M# f宝满意地笑了笑，转身往外走。我看了眼那个妇女，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母亲——
) ^6 b9 Y: }, m" A. e9 v同样的农村妇女，同样的胆小怕事。只是母亲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麻木，而她还在
挣扎。走出院子，小宝点了根烟，吐出一口烟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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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Z' X' A* _% b) q' q: u" C- y' f- A　　「看见没？这种女人最好对付，吓唬两句就怂了。」晚上，小宝打电话叫我
- F% @% Q0 B; l0 @过去赌场。我到了赌场，刚进门就碰见了母亲。她正在打扫卫生，看见我进来，
. J% H+ H9 n4 y7 G" _# F脸色立刻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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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怎么又来了？」母亲皱着眉头问，手里的扫帚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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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X; Q1 Y1 d. @) j+ U+ k　　「小宝叫我，我不能不来。」我解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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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X/ m) P+ Z" Y4 }2 S　　母亲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。

$ J4 |: {7 o0 R/ }6 g/ w" m　　「进去说几句话就出来。」她低声警告我，「别跟他们一起欺负人。」我点
点头，走进小宝的宿舍。推开门，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扑面而来。房间里的景象让
我愣住了——白天的那个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，脸埋在枕头里，肩膀一抽一
7 ^, r3 A, b# i抽地哭，乳房和臀部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丰满。小宝和几个混混同样一丝不
挂，围在床边抽烟喝酒，嘴里说着粗俗的笑话。

　　「来了？」小宝看见我，咧嘴一笑，「别装了，白天我看见你看这女人的眼
6 f' j8 {- t8 Q) c! B神了，上吧。」我看了眼那个女人，她的哭声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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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确实对她有兴趣。」我对小宝说，「不过这哭哭啼啼的没意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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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哈哈大笑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「你小子还挺挑。」

- N  v. S5 T0 v' N2 o' c, P　　「就为这事？」我问。

1 C8 X, r4 D6 O+ ?　　「是。」小宝耸耸肩，「随你。」我没再说什么，转身走出房间。母亲还在
* b6 m( j" Q; s6 b4 Y' A外面打扫，看见我出来，松了口气。

　　「早点回去。」她低声说，「别在这儿待太久。」

8 M" f5 x0 B  Z# ~. ]$ d　　我点点头，走出赌场。夜风很凉，吹得我清醒了一些。底层的生活就是这样，
- F9 u- E# l) ]9 R- |4 w弱肉强食，谁狠谁就能活下去。只是那个女人的哭声，一直在我耳边回响。疫情
, e6 `' s' ]9 ~* e过去，人事给我打电话说要开工了。临走前一天晚上，我正在收拾行李时，手机
响了。是小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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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过来一趟。」他说。

" q# h1 D' K- S6 @3 \　　「明天要走了，想早点睡。」我回答，「人事给我打电话说要开工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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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i  @% V) c$ i6 T1 f$ Q　　「你妈在这里。」小宝顿了顿，「她知道你过来。」我叹了口气，放下手里
) I5 o1 C( X" E: q" A% P: m的东西，出门往赌场走去。赌场里空无一人，灯光昏暗，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霉
2 r) L6 C; D- |% {+ E8 [味。我推开小宝宿舍的门，看见母亲光着身子坐在床的角落里，正用卫生纸擦拭
. o. b# g! O, D6 w* O# R下身。地上扔了很多用过的卫生纸，凌乱地散落在地上。母亲低着头，专注地清
- F9 A  U5 q- J- o5 S) J: `% c3 C4 W理身体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小宝穿着一条松垮的内裤，正和另外几个
衣着整齐的混混坐在桌边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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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M0 @. w4 I, T( }' Y　　那几个混混看起来比小宝更专业，穿着黑色的紧身T恤，手臂上满是纹身，
# K* O& p% W2 H% Q) B* }* Z眼神冷峻。他们显然对母亲的裸体毫无兴趣，连看都没看一眼，只是专注地听小
宝说话。见我进来，小宝站起身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　　「你来了正好。」他说，「我有事，要先和兄弟们出去一趟。这里没人，你
妈不能呆在这儿，你先把她接回家吧。」

　　我点点头，走到床边。母亲抬起头，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平静，仿佛这一切都
再正常不过。她继续擦拭身体，动作缓慢而仔细。小宝穿上裤子，走到门口，又
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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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明天几点的车？」他问。

% I4 G( x$ m/ o　　「早上八点。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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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行。」小宝笑了笑，「路上小心点。到了那边给我打个电话，别让我担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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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}$ m2 P/ x. |) _/ W　　「知道了。」我也笑了，「你也是，别老是惹事。」

　　「放心吧。」小宝摆摆手，「有事随时联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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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好。」我应了一声，「保重。」小宝和那几个混混走出房间，脚步声渐渐
远去。我拿起母亲的衣服，递给她。
5 {( c7 G/ X0 M4 t3 j4 V: i
9 o& D, C  P( H# I3 Y+ @/ M9 M9 b　　「妈，穿好衣服，我们回家。」母亲接过衣服，慢慢地穿上。她的动作很慢，
仿佛每一件衣服都需要仔细整理。穿好衣服后，她站起身，拿起地上的扫帚，开
始打扫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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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e: k3 N% W4 {! @　　「妈，别扫了。」我说，「我们回家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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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S* c- m0 w  Q+ t0 M' ^　　母亲摇摇头，「这里没人打扫，会脏的。」我叹了口气，看着她弯下腰，仔
9 q0 M' }; j2 ?% C8 a8 \细地扫着地上的卫生纸。夜风从窗户吹进来，吹散了屋里的烟味，也吹乱了母亲
的头发。她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，仿佛在提醒我，她已经老了。回到家，母
亲先去洗了个澡。我坐在堂屋里等她，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。过了好一会儿，
她擦着头发走出来，身上换了件干净T恤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像是刚干完农活回
来一样平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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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@6 G% H- `/ C- e: l+ f+ S　　「妈。」我开口问，「刚才到底怎么回事？」

　　母亲坐到椅子上，拿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水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家的
事：「我也不知道咋回事。刚在小宝那儿，他接了个电话，脸色就变了，赶紧把
赌场里的人都轰走了，说输了算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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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( t4 K" o% x! D) H　　那些人一走，他就拉着我打了一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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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F; ?9 G& D$ Y/ m9 O" T# x　　她顿了顿，用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，「正干着呢，那三个人就进来了。他
们也不说话，就站在旁边看着。小宝也没停，干得比平时快多了，出的货也比平
! z3 @* R! A' q- |时多。完事儿后他就跟那三个人说话，说的啥我也听不太懂，好像是啥『货』、
. A- e. T$ P& i3 e. s- k2 _- }2 l! }『价钱』之类的。」母亲说完，又喝了口水，脸上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，仿佛在
说今天地里收了多少庄稼。她的语气很随意，甚至带着点农村妇女特有的粗俗：
「小宝今天干得急，弄得我还有点疼。

. D. b$ j/ H/ S　　他平时没这么快的，也不知道咋回事。」我听着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母亲
7 k" F1 h) c. F( R/ P8 G/ {) S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，甚至能平静地描述整个过程。她的麻木让我感到一阵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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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三个人哪里的？」我问。
! k( `# c. s6 B* u  o' P
  u7 h( [1 S7 d9 }+ d. }! C　　「穿得挺整齐，不像咱们村里人。」母亲想了想，「手臂上全是纹身，看着
怪吓人的。他们一直盯着小宝，好像有啥急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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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点点头，没再问什么。

　　母亲起身去收拾行李，嘴里还念叨着：「明天你要走了，我给你煮几个鸡蛋
$ n5 X1 E" O$ \2 B( h# T带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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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二天一早我就走了。几个月后，过年回到家。吃完饭，我掏出手机准备给
小宝打个电话。

　　「是不是找小宝？」母亲坐在炕沿上，手里剥着花生，「别打了，他死了。」
, T7 O7 W* x( B0 q8 F我愣住了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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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C/ d2 M1 m* V$ T: q　　「死了？咋死的？」

　　「让人砍死的。」母亲语气平静，像是在说今天菜价涨了，「就是你接我那
晚。现在也不知道谁干的。警察找了我好多次，问这问那的，烦死了。」她把手
里的花生壳扔进火盆里，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溅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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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@: }2 _* x+ \2 E" I　　「是在村口那片玉米地里发现的，浑身是血，脑袋都快砍掉了。警察说，可
能是仇家干的。」我坐在那儿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小宝虽然不是什么好人，但毕
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。我想起那天晚上他拍着我的肩膀，心里一阵难受。母亲看
+ ~; U6 S; ]/ p7 P; g7 k了我一眼，继续剥花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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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小子。」她突然说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，「活着的时候没少折
" `) ^% n5 O& e' D9 r( s腾我。死了倒好，清净了。」她停顿了一下，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。

% g0 L- l$ H& J+ n) e　　「可有时候半夜醒来，总觉得他还在旁边，嘴里叼着烟，笑嘻嘻地说『来一
) \! g8 L8 q: w; q口』。」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，像是自言自语，「那混账东西，就知道欺负人。」
# G2 k  Q" X# _, q5 F* D火盆里的炭火渐渐暗了下去，母亲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花生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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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Y3 x7 ~5 F4 W5 m3 K　　「还有。」她突然说，「我有身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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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% ?1 i& R: x8 Q) x　　我猛地抬头，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确实有些隆起。母亲穿着宽松的棉袄，平
5 W) c7 L7 H! Y' o& \' D时干活时弯着腰，我竟然一直没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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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3 M; Y, m: E5 \) R: E　　「是小宝的。」她补充道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认命，「四个多月了。算
5 W% D2 e( X7 N( [& R5 Q, m算日子，就是那晚怀上的。」我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母亲却像没事人似
的，把剥好的花生米递给我：「你爸也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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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- s& @8 w1 K( }* q- V3 y　　他没啥反应，就说生下来养着呗，反正家里也不差这一口饭。」

　　她走到灶台边，开始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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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小子。」她一边揉面一边说，「活着的时候没少给我惹麻烦，死了还给
/ C0 C7 }5 |$ @( k+ o1 H3 N我留个种。真是上辈子欠他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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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K1 o3 r( s: `3 \: O/ R　　我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五味杂陈。母亲的话里带着恨意，可她的动作却温柔
  g5 q6 I& C* O) ~% ?了许多，像是想起了什么。这个家，这个村子，似乎永远都是这样——生生死死，
来来往往，像地里的庄稼一样，一茬接一茬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母亲怀孕八个月
0 x& A3 K" ]  p) e$ ~( \' Z! k的时候，小宝母亲找上来了。我正在屋里用手机和熟人联系在县城里找工作，工
% y0 {9 b, @1 D" t. ]$ F, I7 @厂没撑过去，关掉了，我只好回来。

　　听到外头有动静，我抬头看见小宝母亲站在门口，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袋，
里面装满了牛奶、营养品和水果，怯生生地往里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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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n6 y, B: Y* D& I; W) ~　　「姐。」她喊了一声，声音有些发抖，「在家呢？」她头发白了一大半，背
4 b5 G% t/ w/ Z+ r! ~也有些驼了。明明是比我母亲还小着两岁，这时看上去倒像是有六十多了。母亲
  L% b6 A  V) t# i( z" X/ }' F挺着大肚子从里屋出来，看见是她，愣了一下。

　　「进来坐吧。」小宝母亲小心翼翼地走进来，把塑料袋放在桌上。

　　「听说你有身子了。」她试探着说，「是小宝的吧？」

! _; j# H  o) ?! R, v　　母亲没说话，转身去倒水。小宝母亲跟在她后面，语气更加小心翼翼：「姐，
小宝和强子从小就在一块，我也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。我们家就小宝一个儿子，
  m- |0 {/ F  i, k# L: d现在他没了，就剩这点血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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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看，能不能……等孩子生下来，给我们养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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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把水杯递给她，语气平静：「这孩子是我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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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v5 B) N! q2 [　　小宝母亲接过水杯，手有些抖。

# n# W2 p# ]6 j　　「我知道。」她低声说，「可现在赌场也关了，你男人身体不好，你也不方
便出去打工。养孩子会很紧巴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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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坐在角落里，听着她们的对话，心里一阵酸楚。小宝母亲以前是个挺硬气
4 q$ j+ S, `$ K: H) L& g9 G的人，现在却变得这么怯生生的。听说她和小宝姐姐一家住，寄人篱下的日子不
好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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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O( H# ~  b) ]1 O5 S3 s# i& Q& J　　「姐。」小宝母亲继续说，「你看，你儿子也大了，该娶媳妇了。养个孩子，
/ u( I- {" t1 J+ A7 ^9 O9 z9 p负担太重了。我们家虽然不富裕，但总还能帮衬着点。」
$ F* O! O4 N5 s; P0 w* ]
! j$ }2 x+ w- d9 [3 K+ g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低头摸着肚子。小宝母亲见她不吭声，语气更加急切：
; n3 F! \1 V/ c「你要是愿意，我们可以给你名分。

　　毕竟是小宝的孩子，也算是我们家的媳妇……」

　　「够了！」母亲突然打断她，声音里带着怒意，「我不稀罕你们家的名分！
: C8 d  u2 u  Z这孩子是我的，谁也抢不走！」小宝母亲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，手里的水杯差点
掉在地上。
* }3 A9 J: e. d5 h. _
- b! V$ c3 P2 A4 e* C8 a% |. ?　　「姐，你别生气。」她赶紧说，「我就是……就是想着，咱们都是一家人…
* R" {  h' O- u4 l* H7 x…」

/ V6 t9 g7 j) }( P! @7 i　　「一家人？」母亲冷笑一声，「小宝活着的时候，你们怎么不说是一家人？
2 V) N4 S- A" X现在他没了，倒想起我来了？」小宝母亲低下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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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C# I- g4 j" _$ W9 h+ t　　「姐，我知道你恨我们。可这孩子……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了。」母亲看着
2 Z; w) l! U4 B, T7 A: e) m% E她，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：「你回去吧。

% p8 F6 O' d8 W; s: t, e" n$ t- j2 V　　这孩子是我的，我会好好养大他。」

8 N. |7 U1 n4 ~: U0 w9 q. r　　小宝母亲擦了擦眼泪，站起身。

　　「那……那我改天再来看你。」她说完，转身往外走，背影佝偻着，显得格
外可怜。

　　晚上吃饭的时候，我忍不住问母亲：「妈，今天小宝他妈来，你为啥不答应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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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夹了一筷子菜，语气平静：「这孩子是我的，凭啥给他们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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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l2 t5 d) w; j" X% i　　我放下碗，看着她：「可小宝他妈说得也有道理。

' M, s% K6 x# J　　你现在不方便打工，爸身体也不好，养个孩子确实不容易。」
' K  I0 n7 d$ L* M7 W2 W
& h  H( l- h' \" e" A　　母亲没说话，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。过了一会儿，她才开口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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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小宝虽然混账，可对我……还算不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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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

' _; t4 Z" o* p* K  Q) \　　母亲继续道：「他活着的时候，知道咱家困难，时不时给我塞点钱。

　　虽然不多，但也够买几斤肉了。」

6 m2 B( n/ X+ K2 R　　她放下碗，摸了摸隆起的肚子：「这孩子是小宝的种，我不能让他跟了别人。
再说了，小宝他妈现在寄人篱下，日子也不好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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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把孩子给她，她也未必能养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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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屋子远远的另一边，电视机里的枪炮声响成一片。我看了一眼正专注地电视
  o4 [8 A4 C% x$ b+ y的父亲，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。母亲虽然平时对小宝没什么好脸色，可心里还是
2 T3 ]6 v. ~8 p* Z- ^记着他的好。

　　「妈。」我犹豫了一下，「你是不是……对小宝有点感情？」母亲没直接回
答，只是叹了口气：「人都没了，说这些有啥用？这孩子生下来，我会好好养大
他。

. K8 t8 Z3 d1 o( p+ ^7 q) {　　等以后告诉他，他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，可也没亏待过咱家。」

　　我点点头，没再说什么。母亲起身收拾碗筷，动作有些笨拙。

5 ?' I; M6 {; X1 c; I3 j- ]$ {: e　　我赶紧接过她手里的碗：「妈，我来吧。」

　　母亲笑了笑，坐到炕边：「你呀，也该找个媳妇了。

/ c/ [8 X3 D) ]2 r3 Q+ Q* g0 ]　　等这孩子生下来，家里就更热闹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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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$ g' ~8 [3 t5 p1 ?$ D+ Q　　我一边洗碗一边说：「等我找到工作，攒点钱再说吧。」

% G# i$ ~! v2 v　　母亲没再说话，只是摸着肚子，眼神有些恍惚。我知道，她又在想小宝了。
临睡的时候，我注意到母亲的情绪有些低落，便提出和她一起睡。母亲没说什么，
只是点了点头。她背对着我，脱去了所有的衣服，光着身子钻进被窝。这是她的
习惯，从小到大，她总是这样睡觉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她隆起的肚子上，
" W& W! e7 Q$ U# A, N8 a$ y% x皮肤被撑得发亮，肚脐凸出来，像一颗小小的纽扣。她的乳房比以前大了许多，
/ y$ t. t% f. }, j) K# P沉甸甸地垂在胸前，乳晕的颜色变得更深了。

  I" d3 Z& ~4 c6 X) r- U2 K1 w1 X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你肚子真大。」

　　母亲笑了笑，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。

　　「你摸摸，孩子在动呢。」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肚子，感受到里面传来
) D$ j, @5 s0 O: R  o- N1 `( r轻微的震动。母亲的手覆在我的手上，轻轻引导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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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H2 r# o! b- |$ J) M　　「这儿。」她说，「你感觉到了吗？」

! ~  S- S& O- n6 z9 q+ u　　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母亲又拉着我的手，放在她的乳房上。

5 x  y/ o1 o9 J9 m+ ]! b6 }  r% q　　「这儿也涨得难受。」她低声说，「你帮我揉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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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) U" y8 ^0 J+ `) v5 F! p　　我有些犹豫，但母亲的眼神很平静，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。我轻轻揉着
4 H  n- T; H4 K" V她的乳房，感受到它们的柔软和温热。

　　「小宝以前也喜欢这样。」母亲突然说，「他总是说，我的身子暖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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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小宝。母亲继续说：「那家伙，虽然混账，
. R7 h7 B& L5 F/ g# c& S0 b可对我……还算不错。

2 b) N# e1 c- @! O　　他知道我身子不好，冬天总是给我暖被窝。」

- g4 T) b& o$ U( }- H　　我听着，心里有些酸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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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你是不是……有点想他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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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, X, B: k0 g+ A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拉着我的手，继续抚摸她的肚子和乳房。过了一会儿，她
才开口：「人都没了，想也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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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这孩子……是小宝的种，我得好好养大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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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m! ~" v% @$ S$ K1 a2 p" h　　她顿了顿，轻声说：「你也给我说说小宝的事吧。

　　我记得你们小时候总在一起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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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想了想，说：「小宝虽然调皮，可总是护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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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^& T/ n# D5 ^+ N$ G4 X　　有一次我被村里的孩子欺负，他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跟他们打了一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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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\8 K0 k0 V  l. N! o　　母亲笑了，手轻轻拍了拍肚子：「是，他从小就讲义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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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又说：「他还特别爱吃你做的饭。

　　每次来咱家，都要吃两大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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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点点头，眼神温柔：「是啊，他总说我做的饭香。

; |- o) M6 Y& I. w　　其实我知道，他就是想多陪陪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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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们就这样躺着，一边抚摸，一边回忆。母亲说起小宝小时候的事，说他虽
然调皮，可总是护着我。我也说起我们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，说小宝虽然混账，
! k5 y" @& y- B) X- Q. |! T( `可对朋友还算讲义气。夜渐渐深了，母亲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最后变成了均匀的呼
吸声。我轻轻收回手，替她掖好被子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母亲隆起的肚子
上，显得格外宁静。连续几个晚上，我都和母亲睡在一起。她的肚子越来越大，
躺在床上像座小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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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\3 [; T! D, F( q5 v* g8 O+ ]) g* Q  L+ _　　我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她肚子上，轻轻抚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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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再给我讲讲小宝小时候的事吧。」这天晚上母亲轻声说，拉着我的手放在
0 p; v6 O+ y1 v/ w6 w她乳房上。我感觉到她的乳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，乳头因为刺激已经挺立起来。
; l% b+ d) J6 i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她雪白的身体上。
2 P; J* `- C; v
: u  Q' G0 D' Y* u6 E1 L! R* D  Y　　「记得小宝上小学的时候。」我一边抚摸一边说，「有一次他把同桌的铅笔
盒藏起来了。那女孩哭得可厉害了，老师问是谁干的，他死活不承认。」
& ^! [  h. a2 G+ K+ u  d
9 U% D8 g- f; u6 ?　　母亲痴痴地笑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肚子：「那王八蛋，从小就坏。」

# v0 m0 e' g1 t9 V　　我继续说着：「后来那女孩的妈妈找到学校，小宝才把铅笔盒还回去。

4 [5 O0 D5 U6 Q6 s0 L9 F7 n$ C　　他还说是因为喜欢那女孩，才藏她的铅笔盒。」
; |4 h$ l/ k8 o$ @
　　母亲的笑声更大了，乳房随着笑声轻轻颤动：「那小子，从小就色。」
  w) y& t; ?0 v/ q" K
　　她的手覆在我的手上，继续在乳房上轻轻抚摸。
; J/ K4 n# `. B
4 d) v- m) L! i; q8 V　　「还有一次。」我继续说，「小宝偷了他爸的钱，去买了一堆鞭炮。结果把
邻居家的鸡窝炸了，被他爸打得半死。」
9 Q* p' O9 ^' H1 v+ g! `
4 R% H, f  `- p　　母亲笑得浑身发抖，肚子一颤一颤的：「那王八蛋，活该挨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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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的手覆在我的手上，继续在肚子上轻轻抚摸。我忽然意识到，母亲在听这
些故事的时候，眼神迷离，嘴角带着痴痴的笑。那笑容，仿佛透过我，看到了另
一个人。母亲的手覆在我的手上，继续在肚子上轻轻抚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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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g$ s0 T6 V, _  P' h1 L　　「我应该早点怀上的。」母亲突然说，声音有些哽咽，「要是早点怀上，也
  w0 c0 [2 y" A许那天他就不会出去了。」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，温热的，带着咸
1 @# S% q+ n( z5 H5 C/ W+ A味。她的乳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，乳头因为刺激已经挺立起来。我知道母亲说的
是小宝死的那天。那天晚上，他匆匆忙忙地离开，再也没能回来。
; O( S; `' Q* A- a
0 H( ~! E' v+ `　　「要是早点怀上。」母亲继续说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肚子，「他也许就会
安分守己，不会去招惹那些人了。」我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
回去。我知道，小宝以前也让人怀过孕。是我们初中的班花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。
; ~$ I  N( b# T( g' {* x1 e记得那天，班花红着眼睛来找我，说她怀孕了，是小宝的。她的声音很小，像是
怕被别人听见。

　　「他说会对我好的。」班花咬着嘴唇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「可是现在连电
* T0 y" [& V+ G  ^( |% s+ w话都不接了。」我陪她去医院，冲着和小宝的那点义气，脑子里想着这是我兄弟
的女人。看着她躺在手术台上，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。

$ b/ y0 l/ l, `: e% T, J　　「我好害怕。」班花的声音发抖，「我不想来的，可是……」我站在手术室
外，听着里面传来的器械声，心里五味杂陈。班花后来转学了，我再也没见过她。

　　「你怎么不说话？」母亲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我蓦然想起，现在我身边躺
8 \  B1 H9 p0 q  X6 |+ ~, R8 d着的，是我兄弟的另一个女人。
1 M' ^3 w& d, ]& H" p
　　「没什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睡吧，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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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/ x4 @: m4 p" n' \1 J　　母亲叹了口气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。月光照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，能看见
肚脐凸出来，像个小山包。我轻轻抚摸着，能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在动。一个月
3 L# Y2 O6 Q" L2 M# T7 m$ q: ^后，母亲早产了。母亲是在凌晨生产的。我守在产房外，听着里面传来的呻吟声，
手心全是汗。脑海中总忍不住回忆起那个可怜的班花。
7 P, a0 f0 K! K+ d
# w; Q  c8 }& r* U! ?1 Q2 I9 P2 {　　「生了，是个女孩。」护士抱着襁褓走出来时，我听见母亲在里面长长地舒
了一口气。我走进产房，看见母亲疲惫地躺在床上，额头上全是汗珠。她的肚子
, D: F7 @$ D& C  Z9 G已经瘪了下去，乳房却因为涨奶而更加丰满。

- R; E9 d( f8 z# J' M# K  Z　　「是个女孩。」母亲虚弱地说，「小宝他妈应该不会来要女孩的。」

! K5 n  Z- W( l' |: u$ S3 b/ _　　果然，小宝他妈没来。妹妹满月那天，家里冷冷清清的，一个亲戚都没来。
大家都知道这是小宝的野种遗腹子，谁也不愿意沾这个晦气。

9 O6 ]2 i/ I7 N% M( x/ O7 V　　母亲抱着妹妹坐在堂屋里，脸上带着苦笑：「这样也好，清净。」

　　她的身材还没有完全恢复，腰腹间还有些赘肉，但气色好了很多。
# E7 Y# g" D2 n& O: l
0 K) V+ M3 w* [　　「该回县城找工作了。」母亲一边给妹妹喂奶一边说，「你好好工作，家里
有我。」

2 n$ W- r/ W! d　　我点点头，看着母亲怀里的妹妹。小家伙闭着眼睛，小嘴一吮一吮的，母亲
4 D: o7 v/ N3 h丰满的乳房在她的小脸旁显得格外巨大。在县城奔波了一个月，我终于找到了一
份工作。第一个周末回家，我推开家门时，看见母亲正坐在堂屋里给妹妹喂奶。
5 s9 f$ {' A% g& E. }她的衬衫敞开着，露出雪白的乳房。妹妹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母亲的衣襟，小嘴
2 l% V) Z' T0 w9 @0 l3 l# ~一吮一吮的。

　　「回来了？」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，「锅里还有饭，自己去热。」我放下包，
走到母亲身边。妹妹已经吃饱了，正躺在母亲怀里打嗝。母亲轻轻拍着妹妹的背，
$ z5 r: W! c5 Y" k2 f乳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
& N$ n4 Z: c& f2 u& ?　　「小宝他妈来过吗？」我轻声问。
2 [: b) G7 x" J' p
　　母亲摇摇头：「没有。」

7 M# N* u, _& p8 Q7 Q6 y6 F. T/ W6 j" u　　她的手在妹妹背上轻轻抚摸，「她不会来的，是个女孩。」晚上，我推开母
5 P8 [8 T; b) c$ j% |亲房间的门，发现父亲不在。
3 T2 G- Q7 K; d3 v
　　母亲正抱着妹妹哄睡，看见我进来，轻声说：「你爸受不了妹妹半夜哭，搬
# E9 Q1 P* }: F到隔壁屋睡了。」

　　我愣了一下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父亲和母亲分房睡，这在以前是从
$ L- z) R( _  Y1 I! M4 G) I1 ~未有过的。

　　我看着母亲疲惫的脸，轻声说：「妈，那我还是来陪你睡吧，照顾妹妹。」
; `9 G2 b9 _, D  o* j
2 ]+ |$ x7 P" o; R9 V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第一夜，我被折腾得够呛。妹妹半夜醒来
1 \- X. Z+ V6 w0 T7 I好几次，每次都要喝奶。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，冲奶粉，喂奶，拍嗝，哄睡。母
亲躺在旁边，虽然没怎么动，但我知道她也没睡好。
3 N) f2 {! c" b/ P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奶粉别冲太稠，不然她拉不出来。」我点点头，
手忙脚乱地冲奶粉。

　　母亲看着我笨手笨脚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：「你个愣头青，连个奶瓶都拿不
稳。」
; f* Y. B7 c- d8 v4 w7 K
" B! c; _9 I: b6 |9 I5 J9 G　　我尴尬地笑了笑，继续手忙脚乱地冲奶粉。母亲叹了口气，坐起身来：「算
/ o7 b" d- L6 [5 m8 v了，我来吧。
% M' C6 Y0 F4 r" J' _/ W8 F
6 \: x: I4 f! R- X6 n5 _　　你个男人，干不了这细活。」

+ j( L3 S* F4 n% W8 k7 h　　我摇摇头，轻声说：「妈，你睡吧，我来照顾妹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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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。几个月过去后，
; J( ?1 u# J+ B0 C每个周末回家和母亲一起睡已经成了习惯。而我照顾妹妹也越来越熟练了。这天
8 J8 u1 ?% V1 k: V" M晚上，我们像往常一样哄睡了妹妹。母亲穿着宽松的睡衣，乳房因为涨奶而格外
, ^% ^2 ?& a1 s; |! O/ F丰满。她轻轻拍着妹妹的背，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。
4 H+ _! B. b# W' U4 C2 |
　　「睡吧。」母亲轻声说，关掉了床头灯。黑暗中，我听见母亲翻身的声响。
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，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。突然，我感觉一只温暖的手伸进了
我的被窝。我屏住呼吸，假装睡着了。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臂，然后慢慢
9 h' N# U1 D9 R& C! E9 O向下。她的手指有些粗糙，但动作很轻柔。
9 l) k% A8 u, R! `
　　「儿子……」母亲轻声叫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我没有回应，继续假装
睡着。母亲的手顿了顿。
& Z- I6 ], a( }3 z
, Q  D" g: R- h2 n. X# o5 n　　「我知道你没睡……」母亲的声音更低了，带着一丝哀求。无声无息地，她
像一条滑腻的鱼游进了我的被窝。庞大而柔韧的乳房压在我的背上，我能感觉到
乳头的硬度。母亲的手继续向下，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。她的身体微微发
抖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。

' Q- Q  P8 s% P3 V　　「就一会儿……」母亲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，「就一会儿……」我闭上眼睛，
感受着母亲的体温。她的身体很热，像一团火。我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床单，母
亲的手继续向下，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。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大腿内
2 f  _0 b9 m* a( L/ Y6 {0 A' l侧，然后慢慢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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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儿子……」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「就一会儿……」我抓住她的手，
# }: V3 S) g; [" g想要阻止她。但母亲的手，轻易地挣脱了我的控制。她的手指继续向上，终于碰
到了我的下体。
# F  U- Z1 g; r3 q
& h# h. D* X* ^: s　　「别……」我低声说，声音有些发抖。母亲没有理会我的抗拒，她的手轻轻
) i" a4 z5 `  Z6 s, [抚摸着，动作很熟练。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应。

　　「求你了……」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，「就一会儿……」

　　「妈……」我转过身，看见母亲泪流满面的脸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她
裸露的肩膀上。她的皮肤很白，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母亲的手没有停，她
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她的身体微微发抖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，双眼中盈满了泪水，
乞求地望着我。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，一个翻身就将母亲压在了身下。她的身体
很热，像一团火。我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乳房，感觉到它们的重量和温度。
4 L& J+ |* o9 d% t+ p
& R/ ?/ ]8 t5 y% X; s1 j　　我身体的某个部分触到了一团湿润粘稠的东西，像是融化的水。
5 U) M6 Z. i* m5 n
6 l' S: b1 L4 \/ W, N2 Q# t# Z　　「轻点……」母亲轻声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我低下头，吻住了她的唇。
母亲的唇很软，带着一丝咸味。她的手环住我的脖子，身体紧紧贴着我。我做了
她渴望我做的事。我的唇贴上她的，亲吻着她的唇瓣，她的脖颈，她的胸口。她
! K* A9 W" a; P5 \) u的身体在我的触碰下微微颤抖，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回应着我。我的手滑过她丰
( f0 g, u% d0 J) B% q# a满的乳房，感受到它们的柔软和温热，她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
+ W9 u2 m5 J( [, U8 P: u1 W9 `% W渴望。

　　「儿子……」她的声音低哑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颤抖。我没有停下，继
续用我所有的肢体探索，直到我的身体与她的紧密贴合。她的双腿缠绕在我的腰
上，仿佛在引导我进入她的深处。我奋力冲击，她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仿佛融化
# C" w/ ?$ `' k: l8 x2 }了，柔软而温暖，像一池春水将我包围。

" {) Y3 Z, h8 P* Q; P' Q$ W, P　　「小宝……」她紧紧抓着我，指甲几乎嵌入我的后背，嘴里却喊着小宝的名
+ X! B' G7 y. |& {, z2 Z) X字。我的心猛地一紧，但身体的快感让我无法停下。她的肉体是如此诱人，丰满
0 |. P+ j* I& I# l7 H- Y  v  E4 \的乳房随着我的动作晃动，腰间的赘肉堆叠出几道褶皱，却更显得她的身体柔软
7 N- D; r- N* C. q# \/ F而温暖。我终于明白了小宝为什么如此迷恋她的肉体——她的身体像一团火，燃
烧着所有的理智和禁忌。我的动作越来越快，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急促。

4 @* F+ _! @* d, U- W/ t　　终于，我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自己，一股热流涌出，仿佛将所有的压抑和欲
望都倾泻而出。我伏在她身上，喘着粗气，感受着她的身体在我身下微微颤抖。
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，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。

. _, K/ s" u" Z　　「妈。」我低声问，「感觉好吗？」
, {  F6 b- C8 U) C
　　她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抱住我，头埋在我的胸口。
) k5 y$ ]* h+ d9 }* F' \# H9 T
　　过了一会儿，她才轻声说：「好……」

7 m2 d; M8 c" I+ J" Q0 X5 T0 H　　她的声音低哑，带着一丝疲惫和满足。我抬起头，看着她的脸。她的眼神有
些恍惚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。我知道，她心里想着的依然是小宝，可她
的身体却紧紧贴着我，仿佛在寻找一种安慰。

　　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，低声说：「妈，睡吧。」
6 U: p; J+ a5 S. M! R, {
　　她点点头，闭上眼睛，呼吸渐渐平稳。我躺在她身边，感受着她的体温，心
4 B. V% u, R5 r  C3 Z/ s/ M7 E. Y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我们身上，显得格外宁静。第
" @* s$ c  Z( [# X5 C二天早上，我醒来时母亲正在给妹妹喂奶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她的乳房在阳光
* U+ _. f0 G: p) `" }* W' v9 z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我躺在床上，看着母亲轻轻拍着妹妹的背。她的动作很温柔，
0 O9 K. e  l; z% E眼神里满是慈爱。妹妹的小嘴一吮一吮的，母亲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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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醒了？」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。我点点头，慢慢坐起
身。母亲的身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，我忍不住凑过去，轻轻吻了她的唇。母
- ^5 y* i- R9 D( j亲没有躲开，她的唇很软，带着一丝奶香。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，眼神里带
着一丝复杂的情感。

　　「该去上班了。」母亲轻声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。我点点头，慢慢站起
身。母亲的手还停留在我的脸上，她的指尖有些粗糙，但很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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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路上小心。」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我走出家门，阳光照在脸上，有些
刺眼。整个星期我都在抑制不住地想念母亲。她的身体，她的温度，她的呻吟…
  I4 W7 Y, y8 q# s" r  ?8 k! U…像一团火，在我心里燃烧，无法熄灭。每当夜深人静，我躺在床上，眼前总是
浮现出她的身影。她的乳房，她的腰肢……让我无法入眠。周末终于到了，我迫
不及待地回了家。母亲像往常一样，让我和她一起睡，好帮她照顾妹妹。父亲早
" u8 y8 p* l! x/ e. @早睡下后，我和母亲哄睡了妹妹，也躺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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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躺在炕上，看着妹妹熟睡的小脸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我轻轻拍着她的背，
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。我起身想叫母亲，转身却看到了她雪白的肉体。不知什
1 [  f" |+ u; p+ x2 w么时候，她已经无声无息地脱掉了身上的遮蔽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母亲的
身上。她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，双腿微微分开，露出深处的阴影。我的
% o: J, B7 p9 x- u呼吸变得急促，心跳加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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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素芬。」我壮着胆子叫她的名字。这是我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。母亲的身
体颤抖了一下，但没有反对。她的眼神有些恍惚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。
( _' Q1 U7 y) Y7 P7 P9 u我伸手将她抱到炕上，压在身下，滚烫如火。我的冲动无法抑制，身体迅速勃起。
  [& Q7 E) j2 V% ~% e0 `8 \: ?3 \! d我的手滑过她的乳房，感受到它们的柔软和温热。她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带着一种
9 I! Q) L+ K0 l) t, f0 n, C0 j无法抑制的渴望。
7 k5 M" a' h- f# k
$ r$ X/ m. ~; b　　「素芬。」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，一边挑逗着她，一边进入她的身体。她的
# n+ D+ _/ S' O; o肉体是如此诱人，丰满的乳房随着我的动作晃动，我的动作越来越快，她的呻吟
+ t0 M$ ^! ~$ ?2 w: m4 ~7 g声也越来越急促。终于，我再一次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自己。

6 ~2 x/ A! f  }9 I6 Z9 ]　　「素芬。」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，没有拔出来，就这样和她连接着睡了。父
亲的话越来越少了，甚至比我在外地上学的时候还少。如今我回来了，反而觉得
0 `, u7 L* k3 c0 D" J9 [$ C2 P7 S% q他比以前更加沉默。每次我回到家，晚饭后，父亲总是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，
关上门。我偶尔能听见他在里面咳嗽，声音沉闷而压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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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爸身体不好。」母亲一边给妹妹喂奶一边说，「别打扰他。」

　　我点点头，看着母亲怀里的妹妹。小家伙闭着眼睛，小嘴一吮一吮的，母亲
, D8 K$ ?1 s8 R5 m丰满的乳房在她的小脸旁显得格外巨大。父亲很少抱妹妹，甚至不如我抱得多。
8 |; ]9 F6 |) `7 E+ Q虽然他名义上是她的父亲，但似乎对这个新生命并不感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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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8 q: e8 e, R0 {# u　　「你爸……」母亲欲言又止，最后只是叹了口气。我注意到，父亲看妹妹的
眼神总是很复杂。有时候，他会站在婴儿床边，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妹妹，眼神里
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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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他是不是……」我试探着问母亲。母亲摇摇头，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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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妹妹的脸颊，眼神里满是慈爱。这个家，似乎正在发生某
9 n5 G+ D5 z( i" {种微妙的变化。父亲越来越沉默，母亲越来越依赖我，而妹妹，似乎成了我们之
5 _3 U% S7 P* c3 K6 g# m( g* x3 j3 V2 b间唯一的纽带。半夜，妹妹的哭声把我们吵醒了。

　　母亲轻轻推了推我：「志强，去拿奶瓶。」

& h  Y1 }8 M/ V# h' D　　我揉了揉眼睛，起身去厨房冲奶粉。回来时，母亲已经抱着妹妹在哄了。

　　「素芬，奶粉来了。」我说，把奶瓶递给她。母亲接过奶瓶，轻轻塞进妹妹
嘴里。

$ w; x( a2 P% P0 `. k: {! Z& a. u　　「志强，你抱着她，我去上个厕所。」她说。

　　我点点头，接过妹妹。她的身体小小的，软软的，像一团棉花。我轻轻拍着
她的背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。母亲回来时，妹妹已经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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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J' G, n" O5 J! l6 M& M　　「素芬，她睡了。」我轻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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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i2 |8 {. o# L1 M1 ]　　母亲笑了笑，接过妹妹：「志强，你躺下吧，明天还要上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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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W0 M6 P9 w0 U( @1 j　　我们躺下后，母亲缩进我怀里，很快就睡着了。就在她睡着前的一刹那，我
: l6 ?; {( L2 o忽然意识到，刚才我们一直在彼此互叫名字，如此自然。母亲叫的是我的大名
% M0 I! K$ J  {「志强」，而不是小名「强子」。我轻轻抚摸着母亲的头发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
$ ~3 j5 S5 M. h的情感。我们之间的界限似乎越来越模糊，可我却无法抗拒这种亲密。妹妹一天
7 Z+ b1 Y# T, I3 o7 k7 d! c) b天长大，开始学说话学走路。我的工作稳定下来，用家里的积蓄在县城买了套二
手房，开始有人给我介绍相亲。

5 o( f+ S' ]# r- s+ K# Z　　我毫无兴趣，应付差事地去了几次，自然以失败告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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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有一次，一个幼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，说：「你心里有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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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0 ~* ^9 D- }3 _. Y' B　　我愣了一下，抬头看她。她叫林晓萱，长相清秀，眼神里带着一种敏锐的洞
" T) a4 r9 q) {# U+ b察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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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怎么知道？」我问，语气里带着一丝防备。她笑了笑，端起咖啡抿了一
口：「我每天和孩子们打交道，他们的心事都写在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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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h: y( Y: {; @" }! S　　你虽然是个大人，可眼神里的东西，骗不了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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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i5 h5 ]2 u: f" q　　我沉默了一会儿，低头搅动着杯里的咖啡。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，带
着一种温柔的探究。

　　「你心里有个人，对吧？」她轻声说，「一个你放不下的人。」

　　我的心猛地一紧，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咖啡杯。她的目光太锐利，仿佛能看
+ i! o- Y5 L$ }5 r7 Z2 l穿我所有的伪装。

　　「我不太想说这些。」我低声说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抗拒。她点点头，没有继
续追问。

4 w, J; g6 t5 b# R( M　　「没关系。」她说，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我只是觉得，你看起来很累。」

3 L* T: C9 B, n0 P0 M　　我抬头看她，发现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真诚的关切。那一刻，我突然有种想
倾诉的冲动，可话到嘴边，又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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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t1 y) l8 q; X; D  ^　　「谢谢。」我说，「你是个好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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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8 H7 ~6 `6 L% Z2 B% w　　她笑了笑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：「好人卡吗？

　　看来这次相亲又失败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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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H4 o3 _+ g& t4 c+ F; L! O8 F* D　　我也笑了，心里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她的敏锐和温柔让我感到一丝安慰，
2 ]0 @8 y2 m3 C, l2 A0 W: h# }2 V可我知道，我心里的事，永远无法对她说出口。回到家，母亲正在哄妹妹睡觉。

　　看见我回来，她轻声问：「志强，相亲怎么样？」

　　我摇摇头：「没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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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叹了口气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：「志强，你别总拴在我身上。

. m2 }3 _# w! t, R$ o( I2 J　　该找个媳妇了，好好过日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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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看着她，心里一阵酸楚。我知道，她希望我有个自己的家，可她的眼神里
又带着一丝不舍。每次我提到相亲，她总是这样，既希望我离开，又害怕我离开。

( ~) h, Q4 e4 `' x5 o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我不急。」

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拍着妹妹的背，眼神有些恍惚。我知道，她心里有太
多无法说出口的话，就像我一样。这天夜里，我们又默契地在关灯后赤裸裸地抱
+ l$ ?! {# P4 S* F$ f在一起。母亲的身体紧贴着我，带着熟悉的温暖和柔软。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
# r0 v1 d% d* \1 b( Y% v; X背，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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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我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握着母
亲的乳房揉搓，吮吸，感受到它们的柔软和弹性。我想可能我弄痛了她，因为她
  [6 \/ A3 _- Q7 t: G8 n. n在尖叫，父亲也可能听到了，或者他早就听到了。但我已经不在乎他有没有听到
0 J4 q2 c% I0 j3 y了，我想母亲也是一样，她并没有松开我，反而把我搂得更紧。这个夜晚她的阴
* x. T/ @6 C; F道格外湿润，紧紧地握着我的阴茎抽吸，仿佛在引导我进入她的深处。我的动作
4 |" l+ [' o4 J+ h, I  B越来越快，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急促。

　　终于，我在猛烈的冲击中一次射空了几乎所有子弹。之后伏在她身上，喘着
粗气，感受着她的身体在我身下微微颤抖。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，带着一种
安抚的力量。往常我还能再来一次，但今天没有这个力气了。一切都在刚才释放
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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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C3 B3 b' c# v" t! L' I+ u　　「素芬。」过了一会儿我低声说，「我爱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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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沉默了很久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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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`* @/ y; m9 u4 w; Q# l　　「这对你不公平。」她终于开口，声音低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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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指的是小宝吗？」我问，「我不在乎，他是我的兄弟，和我一样。」

　　「你应该有个自己的孩子。」她说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。

/ g, P8 |& }* w; u2 I: Y7 a. w　　「我已经有了。」我轻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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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没有否认，但身体上有了反应。她紧紧抓住我，指甲几乎嵌入我的皮肤。

: {/ G3 m/ T( A8 {( N9 m6 P2 C　　「志强。」她低声说，「你别这样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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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抱住她，感受着她的体温。我们就这样躺着，直到她的
8 _7 F6 d8 p9 h! r7 X! F呼吸渐渐平稳，睡着了。第二天早上，我醒来时母亲已不在身边。我赤裸着身体
) a0 @! L# |( \5 G; v9 o走出房间，阴茎在我腿间晃荡着。我寻找着母亲，最后在父亲的卧室找到了她。
父亲安静地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，没有一点生气。母亲坐在父亲身边，眼神空洞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哽咽着说，「你爸去世了。」

; P8 }# t& e' V* c/ }8 }, V　　我愣住了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父亲的身体已经冰冷，母亲的手紧紧
$ w5 T0 d) n: H. S+ X  {$ ^5 k. o握着他的手，仿佛在试图留住最后一点温暖。

$ l9 ]1 i7 i$ Y$ I8 ~) X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叫她。母亲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。父亲的葬礼在一
' n; @6 N' R$ i1 V; \5 J1 x% D个阴沉的早晨举行。天空低垂，灰蒙蒙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母亲穿着一身
3 t  c4 M) f, Q0 m' c( P. \白孝，抱着妹妹站在坟前，眼神空洞而疲惫。我站在她身旁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
的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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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。」母亲轻声叫我，「给你爸磕个头吧。」我点点头，跪在坟前，重
重地磕了三个头。泥土的湿气透过裤子渗进来，带着一股寒意。抬起头来，我与
9 {- W0 T3 s9 U; D, L墓碑上的照片对视着，他的灵魂就算再迟钝，到了这个时候也应该已经知道了一
/ l9 y$ B7 N6 j8 @切，我想知道他在知道一切之后是什么心情。但那张苍老麻木的脸一如平日，看
) t) L) \6 u# G; o2 Q7 d' I: V不出有任何波澜。母亲抱着妹妹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她没有哭出声，只是紧紧
7 U7 X, j- v5 H; y$ @咬着嘴唇，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悲痛。

" h9 A. ^+ a( B) p9 ~& G　　妹妹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，伸出小手去擦她的眼泪。

9 f& g( M  y1 @; P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我们回去吧。」

　　处理了父亲的遗物后，我决定带着母亲和妹妹离开村子，搬到县城我那里去。
6 b0 f5 F+ v1 F! D离开村子之前，母亲突然提出想去看小宝。那天晚上，天色阴沉，乌云压得很低，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，仿佛随时会下雨。母亲坐在炕边，手里捏着一件
( p# n. o" u( i% Q/ V8 r/ U% }旧衣服，眼神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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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明天……我们去看看小宝吧。」

5 c) r; q4 ^9 s6 P" w　　我愣了一下，随即点点头：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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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?- ^" c. c! m% ^1 r" H　　第二天一早，天气依然阴沉，风里带着一丝凉意。我们带着妹妹，来到了村
口的玉米地。小宝的坟就在那里，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，字迹已经有些模糊。母
5 M% K+ B; Y: g) b亲站在坟前，眼神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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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r" |9 A# h. Q* l# D0 V　　「小芳。」她轻声叫妹妹，「来，给这里面的叔叔磕个头。」

　　妹妹抬起头：「妈妈，为什么要磕头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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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n( C) d  n6 x　　母亲没解释，只是轻轻按了按妹妹的肩膀：「听话，磕个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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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妹妹虽然不明白，但还是乖乖地跪下来，磕了三个头。母亲站在一旁，没说
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小宝的墓碑，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字迹。

& o' F4 p! f4 [% d! b+ t　　「小宝。」她低声说，「我们要走了。你放心，我会照顾好小芳的。」

　　她的声音很低，几乎听不见，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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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妹妹站起身，拉着母亲的手：「妈妈，我们回家吧。」

: S% j) P6 ?3 G' ~; C　　母亲点点头，最后看了一眼小宝的墓碑，转身离开了。这时我远远地看到了
1 Z; q0 E( H% O小宝的母亲。她站在玉米地另一头，似乎也在望着这边。身影显得格外瘦小。听
说她被小宝姐姐赶回来了，独自住在村里。她没有走过来，只是静静地站着，仿
) S8 C3 _, {' B5 r$ L佛在目送我们离开。母亲走出一段距离后，突然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一眼小宝的
母亲。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似乎在犹豫什么。

　　过了一会儿，她轻轻拉了拉妹妹的手：「小芳，跟妈妈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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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D/ w. j0 y$ s" a6 W　　她们走到小宝母亲面前，两个女人对视了一会儿，谁都没说话，忽然，母亲
跪了下去。

　　重重地磕了三个头，然后抬起头，轻声叫了一声：「妈。」

9 {; ^' ~: H/ a* w, }7 J& P- a　　小宝母亲愣住了，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。她的嘴唇微微颤抖，似
7 d, r3 W/ p/ |3 T) ]& L# j乎想说些什么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
　　母亲轻轻拉了拉妹妹的手：「小芳，给奶奶磕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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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|  B8 T4 X% m) j, G9 q: x% V8 n　　妹妹虽然不明白，但还是乖乖地跪下磕了三个头，然后抬起头，脆生生地叫
了一声：「奶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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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母亲的眼眶一下子红了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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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颤抖着伸出手，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，声音哽咽：「好孩子……好孩子…
; y. p& X/ U3 ?+ R9 t" p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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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3 L' _2 d2 M" j& m' }3 a　　接着看向母亲：「姐……不，素芬，你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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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抬起头：「妈，小芳是小宝的孩子，也是您的孙女。

　　以后，我会带着她来看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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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母亲点点头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
; T" O$ z4 }) y* Y9 ^; [* _　　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，递给母亲：「素芬，这是小宝小时候戴过
的银锁，你……收着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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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接过布包，手指微微颤抖。她打开布包，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银锁，已经
8 \- A- @9 s# d有些发黑，但依然能看出上面的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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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妈。」母亲轻声说，「谢谢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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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母亲摇摇头，眼神中闪动着某种像是欣慰又像是自豪的光彩：「素芬，
( C$ w6 W( P& V! ]' N' |你……是个好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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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2 c# d2 Z- ]* r　　小宝要是知道，一定会高兴的。」

　　母亲的眼眶也红了，她紧紧攥着银锁，点了点头：「妈，我们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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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您保重。」

　　小宝母亲点点头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她看着母亲和妹妹离开的背影，仿佛
在送别自己的亲人。我远远地看着，心里涌起一股感慨：母亲现在是两个男人的
2 j8 L# s6 a5 A/ v1 L4 j( y未亡人了。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，常年卧病，家里的重担几乎全压在母亲肩上。
$ z( A, ~, |% Y1 Z0 _( b; @他给不了母亲任何依靠，甚至连一句温暖的话都很少说。

　　母亲在他身边，像一根被压弯的稻草，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压。而小宝，则
是另一种存在。母亲跟着小宝时，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。小宝对她谈不上
尊重，甚至可以在旁人面前把她扒光了干。我记不清有多少次，母亲赤裸裸的身
体被小宝压在身下，乳房随着他的动作晃动，像牲口一样在众目睽睽下被他狠狠
抽插。我有时在想，母亲在那种时候，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？是屈辱，是麻木，
: ], I6 q; c" ^6 K: ?2 C3 B' e  {还是……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复杂情感？

/ i4 n; s1 w0 g1 I4 ~　　但小宝也并非全然无情。他偶尔会给母亲塞点钱，知道她身子不好，冬天会
给她暖被窝。这些微小的温情，或许正是母亲无法彻底恨他的原因。小宝先走的，
4 v- @- w* M5 C1 e* N5 l0 O父亲后走的。这个顺序，对母亲来说，或许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体验。小宝的
  a) U5 h  o# u死，并没有让她从屈辱中解脱，反而让她陷入了一种更深的孤独。她失去了那个
2 \, D: t$ r1 E' X$ h6 K偶尔给她温暖的男人，也失去了那个让她屈辱的男人。小宝的死，像一把刀，割
断了母亲与过去生活的最后一丝联系。
) Q' b# @; x, Q, @$ h% s
! D1 Q; T' \- Q2 I+ I% H4 f　　而父亲的死，则让母亲彻底卸下了生活的重担。她不再需要照顾一个病弱的
男人，也不再需要为一个无法依靠的家庭操劳。可这种解脱，却带着一种无法言
喻的空虚。他们死的时候，母亲没有为他们掉一滴眼泪。她在他们面前，始终是
那个坚强的女人，仿佛他们的离去对她来说，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。可我知道，
! a- z( f, Y1 b% W! I) W  R母亲心里并非毫无波澜。她在夜深人静时，会轻轻抚摸着小宝留下的银锁，眼神
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。

　　她也会在父亲的遗像前站很久，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脸，仿佛在回忆什么。
# d) K( T2 q7 ^9 @' [- U  g% ~/ Q几天后，我们收拾好行李，离开了村子。母亲抱着妹妹坐在车里，眼神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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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。」母亲突然开口，「他们要是知道我们搬走了，会不会生气？」我
摇摇头：「不会的，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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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们希望我们过得好。」

1 @( Q8 R  }& n$ \( C4 U) @, |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抱着妹妹。到了新家，母亲抱着妹妹走进屋里，四处
3 C0 z, e  p0 `( r+ G) D看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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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说，「这里挺好的。」

　　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这个家虽然不大，但足够我们三个人住。母
0 i! r, M/ @! J+ A2 ?6 g( z. K亲抱着妹妹坐在沙发上，眼神渐渐柔和下来。晚上，我们躺在床上，母亲缩进我
怀里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
1 J+ _% `' }6 c6 }  b' g' M: A4 y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说，「我有点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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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g0 M2 a5 w) d! v  J: f% N3 S; Y　　我没说话，只是轻轻解开她的衣服，露出她丰满的乳房和柔软的腰肢。她的
5 ^8 a8 {& u6 s# O9 j3 {/ {. ~& p4 O身体在我的触碰下微微颤抖，像一只受惊的小羊。

2 v% Q7 E3 m! v# a$ n* l9 D0 D0 }　　「素芬。」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，一边吻着她的唇瓣，她的脖颈，她的胸口。
# |! j) |! E$ _' l" d她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。我的手在她的乳头上滑过，感受
) W; C4 D3 ^. _0 S& D0 J$ L到它们的颤栗。她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微微颤抖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

& ^; j% i; h$ e1 `& C' b　　「志强。」她低声叫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，「别离开我……」我紧紧抱
住她，轻声说：「我不会离开你，素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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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l- v0 i5 F6 q0 ^! g　　我永远都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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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的身体在我的触碰下渐渐放松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。我轻轻吻去她的
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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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- ^* G8 W' m+ _　　「志强。」她低声叫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我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抱住她，
: ~/ y, p# B5 p' Y: y感受着她的体温。我们就这样躺着，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，睡着了。日子平静
地过去。妹妹很快就四岁了，我们为她选了一个离家近、条件还算好的幼儿园，
! Q3 w6 G/ O% f% q收费也还算合理。第一天，我和母亲一起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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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到了幼儿园，母亲牵着妹妹的手，轻声说：「小芳，要听老师的话，知道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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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K! f7 \, A$ _　　妹妹点点头，紧紧抓着母亲的手：「妈妈，我会听话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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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a4 C$ c! K! l. D5 N　　我站在一旁，欣慰地看着她。妹妹虽然小，但懂事得让人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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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在这时，一位老师走了过来，笑着对我打招呼：「好久不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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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~5 W9 R( D* \* d  G　　我愣了一下，认出她是林晓萱，随即笑了笑：「林老师，好久不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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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x) K) U7 |- O0 W$ _/ X　　母亲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林晓萱，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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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，你们认识？」她轻声问。

( i: E; k  }; _% c% H$ Q　　我点点头：「之前见过一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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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B- J7 n- P2 w- O　　林晓萱笑了笑：「我是这里的副园长。」

) C" B5 C- }  g6 G　　她蹲下来对妹妹说：「小芳，跟老师进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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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妹妹看了看母亲，又看了看我，终于松开了母亲的手，跟着林晓萱走进了幼
儿园。母亲找到了新的保洁工作，每天早出晚归。有一天，母亲有事，我去接妹
妹。林晓萱站在门口，看见我来了，笑着走过来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今天你来接小芳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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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Z- o$ X( Q3 K/ M1 {1 ?4 h　　我点点头：「林老师，辛苦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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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H5 s* b$ d5 |6 s( Q　　她笑了笑：「你还是单身吗？」

) x8 }8 f% n: R9 Q- T　　我愣了一下，随即点点头：「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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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没说话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。第二天，我送妹妹上幼儿园。把妹
! B! W1 b) ^$ N1 d( U妹送上楼以后，林晓萱站在门口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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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* {" e( s, _" y0 S　　「志强。」她突然说，「我猜她不是你妹妹，是你女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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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里猛地一紧，脸上却不动声色：「林老师，你误会了。

" r& ]) x" F' k3 M! v7 }# s　　她是我妹妹，我妈的女儿。」

, f. W, X9 q" m. D1 K8 e　　林晓萱笑了笑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信：「是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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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* U* ]6 H+ }　　可你们长得真像。」

　　我笑着摇摇头，转身离开。周末，林晓萱约我喝咖啡。我考虑再三后还是去
9 U" V: S. Y: T9 `了。我们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，映出斑驳的光影。

( V% g7 W0 v3 _) X2 g　　「志强。」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，「你妹妹的事，能跟我说说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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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笑：「林老师，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？」

0 C3 Q# F6 F( j$ o9 `1 {　　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：「我猜她不是你妹妹，是你女儿。如果这就是你心里
的事的话，我并不介意你有女儿。但你不应该让母亲背黑锅。

　　你是我第一个见过让母亲背黑锅的。」

7 s3 g6 V, i; g' b& o1 P2 k+ w　　我沉默了一会儿，低头搅动着杯里的咖啡。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，带
着一种温柔的质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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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林老师。」我叹了口气，决定告诉她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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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6 g" o. Z7 C5 [7 x　　「我曾经有个朋友，叫小宝。」我低声说，「我们俩是一起长大的发小，就
像亲兄弟一样。后来，我爸身体不好，我妈去村里的赌场工作，是小宝介绍的。
9 |7 N  Q/ k0 i  n9 F6 K8 j: |她在那里做保洁和做饭，小宝是看场子的。时间久了，他们俩……好上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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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林晓萱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，但她没打断我，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
3 Y- J3 t! s/ x* e( q2 E' y& e5 O9 Y% x$ p　　「那天晚上。」我继续说，「小宝接了个电话，匆匆忙忙地拉着我妈做了一
' ?. A4 P# w4 A: L! n- z次。那是他最后一次……」

　　我平息了一下情绪，接着说道，「那天晚上，他和别人出去，就再也没回来。
' S: q* X4 @% ~$ W6 c+ D后来，我们在村口的玉米地里发现了他，浑身是血，脑袋都快砍掉了。」

7 ^* O. ^- {0 V  ?% N　　「就是那一次，我妈怀上了妹妹。」我低声说，「小宝死后，他妈来找过我
们，想要这个孩子。她说这是他们家唯一的血脉。可我妈没答应，她说这孩子是
* ^4 V1 S  R/ W2 {  X她的，谁也抢不走。」

) B( M2 J% _% J& J  `9 u' K4 N　　「林老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这就是我妹妹的真实来历。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
2 P4 x  P" c% E: G4 Q信，但这就是事实。」

' _8 K; i. z+ k* u　　林晓萱听完后，沉默了许久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最后她轻声说，「这……太不可思议了。」

　　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

　　「林老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，但这就是事实。」

2 H! ~0 M0 n: s/ B# [# _　　她沉默了一会儿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：「志强，你……真的很不容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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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

　　「林老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谢谢你听我说这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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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点点头：「志强，如果你需要帮助，随时可以找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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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j2 m' i* [7 w; b7 D　　几天后，林晓萱约我到她办公室，说是要谈谈小芳的事。我推开门时，她正
坐在办公桌后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，抬头看见我，笑道：「志强，来了？

　　坐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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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坐下后，她放下文件：「小芳最近在幼儿园表现很好，很懂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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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x, f# S# H- l$ O- Y$ Z　　我点点头：「谢谢林老师照顾。」

　　她笑了笑，眼神里带着温柔：「志强，其实……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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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# r+ _. e, F7 f- c- f1 B　　小芳也很可爱，我很喜欢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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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f9 B( [9 P8 z# @! l; k　　我愣了一下，随即也笑了笑：「林老师，你太客气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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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: z% H3 x) c- B　　她顿了顿：「志强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给小芳一个完整的家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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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林老师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她脸上飞过一丝红云：「我的意思是，我觉得
" b+ A( G4 A# Q% c# a我们可以试着交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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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A/ j9 y4 [; `/ |$ ]　　我很喜欢小芳，也会对她好。」

　　我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「林老师，谢谢你的好意。

4 @$ W8 |* T- L: Z$ X: T  o; S$ h8 b1 u　　但我……现在还没这个打算。」

9 i4 Y4 ]' @& z6 l2 G& U　　她没说话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。

. `3 r6 F7 P, C/ |7 B& c! k　　过了一会儿，她突然咯咯地笑出声来：「我猜到了，对，这才应该是完整的
8 O4 s2 L7 {  D真相，只有这样才能形成闭环。」

$ K3 J1 w2 Q9 D　　我愣了一下：「猜到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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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  s' ^- k/ L6 |  t' _# I　　什么闭环？」

; {% P& n9 j$ y: K$ h! ~　　她带着一丝坏笑和狡黠：「小芳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，但你却是她实际意
/ x0 _: d! i% y% l% d& x, N$ A6 y义上的继父，对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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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L. ]6 d. O7 U" _: @　　我一颤：「林老师，你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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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z& R: X& ]: Q9 L　　她抿着嘴唇，尽力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，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理解：「志强，
你不用解释。

  ]! d5 w; u+ x" P　　我明白的。」

　　我凝视了她一会儿后，两个人一起笑了。

# a: a% m+ r2 J* ~9 l5 d6 _* _, e　　「林老师，谢谢你的理解。」我最后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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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+ q/ Z6 D5 z3 }　　回到家，母亲正抱着小芳在沙发上玩。看见我回来，她抬头看了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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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$ w3 C: N1 c/ O: |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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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Y4 h# t" \; N! [6 x7 S　　我放下包，坐到她身边：「今天林老师找我谈了点事。」

8 _6 m$ e# _- \5 M, `　　母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嫉妒：「林老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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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是那个副园长？」

/ s3 b4 O. K; X6 Y1 K8 N6 p　　我点点头，轻声说：「她约我到她办公室，说是要谈谈小芳的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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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K) C# h0 c3 ?) D: B7 e　　母亲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：「她……说什么了？」

　　我轻轻握住母亲的手，低声说：「她暗示想和我交往，还说她很喜欢小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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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有点紧张：「你……怎么说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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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`  c' n- D! \; G8 `　　我笑了笑，轻声说：「我婉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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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后来猜到了我们的事，但她说她不会乱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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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，她……真的不会乱说吗？」我轻轻搂住母亲，低声说：「放心，我
相信林老师不会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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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c; N7 c% v2 i( i3 u　　她是个聪明人，知道什么该说，什么不该说。」

  W+ ?7 \0 p  A$ N4 P! f　　接着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，低声说：「别担心。

　　我会保护好你和小芳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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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点点头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。小芳在她怀里睡着了，小手紧紧抓着她
) D5 L4 r* ~) ~2 H$ ]的衣角。妹妹上小学后的第一个十一长假前，我收到了一封婚礼请帖。打开信封，
里面是林晓萱的婚礼邀请函，婚礼定在十月三号中午，地点是县城的一家酒店。

　　请帖上特别注明了一行手写小字：「请带上小芳和阿姨一起来。」

6 W' B, _9 O! F9 F　　如她希望的那样，到了那一天，我和母亲带着小芳一起去了婚礼现场。酒店
% C! }. h5 B! E- p8 f, s门口挂着红色的喜字，大厅里摆满了鲜花和气球，宾客们衣冠楚楚，气氛热闹而
喜庆。林晓萱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和新郎一起站在门口迎接宾客。新郎是个高大
帅气的小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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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林晓萱看见我们，笑着迎了上来：「志强，你们来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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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点点头，笑着说：「林老师，恭喜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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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站在我身旁，轻声说：「小林，恭喜你。」

5 c5 z& ~1 y% i- ^7 p2 L　　看到母亲，林晓萱很开心：「阿姨，谢谢你能来。」

　　小芳挣脱了母亲的手，扑了上去：「林老师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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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+ V$ a* m$ I; o& U- q; E$ g2 v　　林晓萱蹲下来，轻轻抱住小芳：「小芳，好久不见，老师也很想你。」

! c, M9 I, g+ |6 B# x　　小芳紧紧搂住林晓萱的脖子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：「林老师，我好想你，
你为什么不教我们了？」

　　林晓萱轻轻擦去小芳的眼泪，笑着说：「小芳长大了，要去上小学了呀。

　　老师也会想你的，你要好好学习，知道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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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芳点点头，抽泣着说：「我会的，林老师。」

% ^9 M6 m4 K- i! b" c　　婚礼进行得很顺利，林晓萱和新郎在敬酒环节走到了我们桌前。林晓萱举起
5 [3 U6 N" G4 w5 s4 ?7 A酒杯，笑着说：「志强，阿姨，小芳，谢谢你们能来。

　　祝你们百年好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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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. ~# J' S( t  z4 }+ B: d　　母亲听到这句话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，羞涩地低下了头。这是我这么多年第
6 c2 X! g* ]6 G. u一次见到她害羞。小芳则是一脸茫然，显然不明白「百年好合」的意思。婚礼结
+ \8 w* c2 d. \束后，宾客们陆续离开，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。林晓萱提着那件婚纱，穿过人群，
' }# V  |. N7 L# P; I' ~% d$ z径直朝我们走过来。

$ L+ [( q; e* r' {8 h　　「阿姨。」她停在母亲面前，语气平静，「这件婚纱送给您。」母亲愣了一
" u+ L/ U7 D& i, |' H下，盯着婚纱看了几秒，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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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小林。」她有点犹豫，「这……太贵重了，我不能收。」林晓萱笑了笑，
语气还是那么平淡：「婚纱对我来说就是件衣服，放着也是放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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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您收下吧，就当是个纪念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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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婚纱上的蕾丝，指尖有点抖。

+ I* {- Z, m% w" i% y! W　　「小林。」她声音低了些，「你……为啥要送给我？」林晓萱看着母亲，眼
$ t, d3 @, z  T/ L0 {: L神里有点说不清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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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阿姨。」她的声音很轻，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，「我知道您这些年不容易。
! c# P* l3 x. {6 Q5 M' u这件婚纱，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。」母亲的眼神有点恍惚，手指在婚纱上轻轻摩
0 d9 P2 y2 ~! O5 P, H3 k- _' @+ u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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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r6 n6 q; ]1 T& z2 ~# O. u　　「小林。」她的声音有点哽咽，「你……真的不介意吗？」林晓萱摇摇头，
( }+ P0 w+ i3 k2 r" H0 @% G9 S语气很坚定：「阿姨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。

　　我尊重您的选择，也佩服您的勇气。」

; S9 o# d: j  k/ f3 N- d　　母亲的眼眶有点红，手指紧紧攥着婚纱。

: p7 H  m8 ?. g- X3 o　　「小林。」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「谢谢你。」林晓萱点点头，把婚纱
递到母亲手里。她的动作很庄重，像是递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。

　　「阿姨。」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，但眼神里带着点温柔，「您穿上一定很
  h" V/ ?6 m4 u8 K. [' \( j1 P4 A: Y! E好看。」母亲接过婚纱，手指在婚纱上轻轻摩挲，眼神有点恍惚。她没再说话，
( z. O- M% J8 w' H) ^: O) g! X0 S只是点了点头，嘴角微微扬了扬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。林晓萱看了我一眼，眼神
0 @* p( E2 W5 ~& R里带着点狡黠的笑意。她没再多说什么，转身走了。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特别
) p, l/ `$ g& J% @轻盈，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。母亲站在原地，手里紧紧攥着婚纱，眼神有点出神。

1 \  W8 M6 @& X+ v$ t! c　　我轻声叫她：「素芬，咱们回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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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X5 a# z7 E" ~9 [& u3 @6 {　　她回过神来，点点头：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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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{- f! o  Y$ o6 h( u8 |7 T' j2 o# ?　　那天晚上，母亲在家里穿上了那件婚纱。婚纱并不合身，胸前的部分有些紧
2 U8 r9 V/ z: e绷，勾勒出她丰满的乳房，腰间的部分却显得有些宽松，臀部的曲线在婚纱下若
1 T2 x9 V; r% d6 h- N% `. x隐若现。她站在镜子前，轻轻转了个圈，婚纱的裙摆微微扬起。

; A- s2 |$ y- f6 }1 L2 k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好看吗？」

　　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：「素芬，你很美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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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r# I2 l1 {9 V　　「妈妈！」小芳也拍着手欢呼起来，「你真的好漂亮！」母亲笑了笑，眼神
里带着一丝羞涩和满足。我们就这样站着，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她身上，显
# m8 m; q# O1 N得格外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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